大雪无痕

方雨林经过初步研究，认为周密可能与这起谋杀案有关联。方雨林决定向在市电视台任新闻部主任的丁洁了解与周密相关的情况。丁洁说：他给我留下了不错的印象。但并不是说他就是圣贤，从从政后的官场生涯中并没有完全没有负面影响，这方面的变化还是能够察觉到的。最明显的一点就是他比以往更加焦虑不安。在他当老师时，给我们女生最深的印象就是他憨厚、朴实，我们常常在背后开玩笑说他有点像个农民。但这一次再次接触他，我明显感到他的内心总是不稳定，一直在波动，处于一个难以平衡的状态中。他总是在介意别人对他的评价。他对人际关系的敏感，对政治风向的敏感，对得失的敏感，有时候让我觉得，站在我面前的已经不再是我所熟悉的周密。可以举一个例子。他和普通朋友、一般人见面时，最常提的话题通常是问对方的近况以及有什么新动态。还有一句就是问我有什么需要他帮忙的。他已经习惯将人际关系简化为仅仅是消息来源（只关注上层的动态）和相互求助。更让人担忧的是，他自己居然没有察觉到这一点，并且并不认为这有什么不妥。他解释说这是因为他太忙了，有些人际关系必须简化，否则时间不够用。我相信他的解释，因为我从和我家中很多从政的长辈和朋友那里听到过类似的感受。